The Wines of Mexico
啤酒和龙舌兰酒一直以来是墨西哥的象征。但是，随着美国葡萄酒媒体对墨西哥加利福尼亚半岛（Baja California）产区葡萄酒的高分评价，这一产区正在获得尊重，一批新的酿酒师正致力于在这一葡萄酒产区酿造优质的葡萄酒。现在问题是，是否可以在这一产区找到水资源，并且免受墨西哥政府的干涉管制。
墨西哥大部分的葡萄酒产自离恩塞纳达港口（Ensenada）东边30分钟车程的瓜达卢普山谷（Guadalupe Valley），这里出产墨西哥90%的葡萄酒。瓜达卢普山谷位于一个叫加利福尼亚的半岛上。但是，加利福尼亚半岛这个名字很容易让人误以为是美国的领土，但实际它是属于墨西哥。墨西哥大陆也生产一些葡萄酒，这里的大陆指的是除加利福尼亚半岛之外的墨西哥领土。但就算是在墨西哥，加利福尼亚半岛好像与墨西哥其它地方也有点隔绝。墨西哥葡萄酒旅游线路Ruta de Vino，支持发展葡萄酒旅游基础设施建设，包括住宿和高级餐厅，比如获得高度评价的Laja餐厅和新开业的Finca Altozano餐厅。但是，不单单瓜达卢普山谷生产葡萄酒，往南沿着半岛下行有圣托马斯山谷（Santo Tomas Valley）、圣菲利普（San Felipe）和圣维森特（San Vincente）地区。这些地区都在和瓜达卢普山谷竞争葡萄酒市场份额，而且它们拥有两个明显优势是瓜达卢普山谷所没有的，就是水资源和廉价的土地。
十年前的墨西哥葡萄酒行业和现在不一样。当时（现在仍然是）的葡萄酒生产由较大型的葡萄酒厂如L.A. Cetto, Domecq、Monte Xanic和圣托马斯酒厂（Santo Tomas）占主导地位。圣托马斯酒厂在1888年开始种植葡萄，种植的品种是帕诺米诺葡萄（Palomino）和麝香葡萄（Muscat）。而当时的小型酒厂满足于销售一些便宜的大罐装葡萄酒，这些葡萄酒并不被当地墨西哥人看好。现在，墨西哥70多家酒厂中只有极少一部分是生产特别优质的葡萄酒，其中代表的四家酒厂是Hacienda La Lomita、Adobe Guadalupe、Las Nubes和Villa Montefiori。“美国人对墨西哥葡萄酒有一种非常负面的看法”，Adobe Guadalupe酒厂（唯一一家位于加利福尼亚半岛、由美国人拥有的酒厂）庄主Don Miller说，“但是，我们的这个葡萄酒新兴产区是世界一流的。墨西哥的瓜达卢普山谷对于墨西哥人来说就像是美国的纳帕谷。如果如这个类比所然，那么墨西哥的瓜达卢普山谷就像纳帕谷一样，同样面临着一些自己固有的问题。
自1920年以来，加利福尼亚半岛就开始酿造商业化的葡萄酒。当时一位叫Donata Cetto的意大利移民在提华纳（墨西哥西北部城市）购买了一家威士忌酿酒厂，这家酿酒厂最初由一位美国人所建。这位美国人在美国禁酒令期间专门走私烈酒给一些越过边境的美国人。如今，这家叫Vinos L.A. Cetto的酒厂是墨西哥境内最大的一家葡萄酒酿酒厂，每年生产1000万公升葡萄酒，出口至16个国家。酒厂位于提华纳市中心，这使得参观者不用长途跋涉去到葡萄酒产区就能品尝到酒庄的葡萄酒，虽然酒厂在瓜达卢普山谷也有酿造基地。这位生长在意大利的酿酒师Camillo Magoni，已经在Vinos L.A. Cetto酒厂工作了将近50年，显然这是他热爱的工作。“在起床时我从来没有感觉到要去工作的懊恼”，他浅笑着对我说。我和他坐在一起，品尝他亲自酿制的各式葡萄酒，从一些入门级但非常成功的便宜葡萄酒比如小西拉（Petite Sirah），到最好的葡萄酒如桑娇维塞（Sangiovese）和充满豪华水果味的赤霞珠（Cabernet Sauvignon）珍藏，再到维欧尼（Viognier）以及一款非常不错的酒，叫Blanco Boutique。这款酒很奇特，由50%橡木桶发酵的霞多丽（Chardonnay）、42%不锈钢罐发酵的维欧尼以及8%的黑品乐（Pinot Noir）调配，是一款富含奶油味、酸度柔和的非常棒的调配酒。酿酒师Magoni说，“虽然加利福尼亚半岛的葡萄酒面临很多挑战，但是L.A. Cetto酒厂现在在墨西哥有1250公顷葡萄园，生产五种不同标签的葡萄酒”。这里的挑战，他指的是水资源问题以及让葡萄得到充分成熟的问题。
今年4月，我去墨西哥访问时发现，墨西哥的葡萄酒品质和酿酒技术比起2011年我去墨西哥时有了很大的提升。“目前关键是，优质葡萄酒配合适的销售价格，并不是要卖到像100美元一瓶那样”， Las Nubes酒厂（Las Nubes Winery）的共同拥有人Victor Segura说，“是的，高价葡萄酒有它的市场，但是有价值的葡萄酒的市场更大”。很少有美国人会花80美金去买一瓶产自墨西哥加利福尼亚半岛的波尔多式调配酒，但是，从我所品尝过的很多加利福尼亚半岛的葡萄酒来看，它们都在40美元以下，并且物美价不高，非常划算。比如这三家酒厂，Adobe Guadalupe、Villa Montefiori和Hacienda La Lomita，它们都有2%的葡萄酒生产量出口至美国加州的零售商和餐厅。“出口葡萄酒至美国更像是一个业余爱好，因为我们的葡萄酒在墨西哥城就可以销售完”， Hacienda La Lomita酒厂的主人Fernando Perez Castro说。但是他意识到，要在美国确保占有一定的将来有利可图的缝隙市场的必要性， Las Nubes酒厂也意识到这一点。
美国的边境诸州，加州、亚利桑那州、新墨西哥州和德克萨斯州有大量的人对这个新兴的葡萄酒产区感兴趣并想去参观。但是大部分参观者都来自加州。从加州的圣地亚哥去墨西哥的瓜达卢普山谷开车只要不到两小时。然而，这些来些加州的游客们遇到了一个法律上的棘手问题。加州人出境后31天内入境时，不能携带超过1公升的葡萄酒入境；反之，非加州人（即外籍人）在入境时则可以携带五箱以内的葡萄酒。这其中的原因是什么？这是由1994年的北美自由贸易协定（NAFTA）直接导致的结果，以及来自美国圣地亚哥地区的经销商们的压力，他们担心墨西哥的便宜葡萄酒会涌入美国冲击市场。但是，不仅仅是美国政府对墨西哥葡萄酒施加限制，墨西哥政府本身也对本土的葡萄酒商施加了过多的负担。
在加利福尼亚半岛内，葡萄酒行业面临着一连串的问题：水、无性葡萄选择、盐分、税收、缺乏基础设施、掠夺性的土地开发。但是，即使加利福尼亚半岛葡萄酒品质不错，但墨西哥境内葡萄酒厂全部要交高达40%的税。目前对无性繁殖系的葡萄根茎研究很少，也不确定这些无性葡萄的种植试验如何。这些试验不仅仅要在大学或政府的分支机构进行，酒厂本身也必须充分利用时间去自己试验种植。房地产开发开始使得这里的土地价格被抬高。对于加利福尼亚半岛的酿酒师来说，这里现在还像美国的西部荒原。“目前，瓜达卢普山谷没有规定，所以我们可以想种什么就种什么”， Las Nubes酒厂的Victor Segura告诉我，“也许20年之后我们将会知道这里种植什么最合适”。但是，如果现在加利福尼亚半岛的葡萄酒行业不追赶其它国际葡萄酒产区，那么20年之后他们可能将很难与其它葡萄酒产区竞争。
不管怎样，很明显，竞争并不是现在摆在墨西哥葡萄酒行业面前的最大问题，而是水资源。这里存在极少的水资源，使得酒里含有微量的盐份，这也是我在墨西哥品尝一些葡萄酒时很明显感觉到的。Adobe Guadalupe酒厂的Don Miller告诉我，因为这里的水含有盐份，他种的西拉葡萄藤都死了，不得不拔掉改种其它一些根茎对盐分有抵抗力的葡萄。La Lomita酒厂的Fernando Perez Castro说，“我们这里能有的是雨水，这些雨水来自地下河。有些雨水也流入水井，但真正落在葡萄园的雨水很少，很多的雨水都流进了海洋里。这里没有雨水收集，没有含水层，也没有钱建水库。虽然，有一些酒厂在他们厂内建有自己的小型水库。这里也有一些水资源，只是不允许钻探开采”。他把一张过去十年的降雨量图摆在我面前，年降雨量在8-10英寸是促使更多葡萄园进入旱耕的迹象标准，这里的葡萄园已经旱耕很多年了。Don Miller表示，这里确实存在的水，有1/3进入恩塞那达市（墨西哥西北端城市），1/3供应给了墨西哥最大的酒厂L.A. Cetto，剩余的1/3才供应给其它地方。这剩余的1/3不仅仅是供应给其它酒厂，还有很多附近的小城镇。这里的再生水是来自美国的科罗拉多河，这些再生水经导水管引至墨西哥的墨西卡利市（Mexicali）再到提华纳市。Miller说，“但是，这些再生水对葡萄不好。在恩塞纳达市有一个新的海水淡化装置工厂，叫El Salitral。这个工厂会使得瓜达卢普山谷30%的地方免受旱耕。但是这个海水淡化装置工程进展得很缓慢”。
另一个摆在葡萄酒行业面前的障碍是，这里没有酿酒工具如泵、马匹和橡木桶的供应。因此，所有一切酿酒工具必须靠进口，这就使得葡萄酒在这里很昂贵，也使得啤酒和龙舌兰酒成为这里的廉价豪饮文化。来瓜达卢普山谷旅游的美国游客必须对付较差的酒庄道路引导标示，而且在许多情况下，还有一些讨厌的的泥路会使得租来的汽车陷入泥潭。带着这些所有的问题，墨西哥甚至是否可以在国际上开始与其它国家竞争？
墨西哥葡萄酒品质出人意料的好，去恩塞纳达、提华纳或者甚至特卡特市（Tecate）旅游时，这些地方的本地葡萄酒非常值得一试。加利福尼亚半岛的葡萄酒旅游线路Ruta del Vino，总共覆盖了135英里，从瓜达卢普山谷一直沿东北方向至啤酒比葡萄酒更出名的特卡特市。尽管这里的葡萄酒发展存在有许多问题，但是仍然有一小部分酒厂能以更低的价格战胜一些美国的葡萄酒厂。瓜达卢普山谷的葡萄虽然最初由西班牙的传教士种植，但是真正的商业葡萄种植始于1940年。
如今，Hacienda La Lomita酒厂以及它那现代化、一体化的品酒室反映出了加利福尼亚半岛葡萄酒产区正在进行的积极变革。“瓜达卢普山谷需要新鲜的血液”， Hacienda La Lomita酒厂的主人Fernando Perez Castro说。他那开放式的、三层重力自然法酿酒设备坐落在一个山丘上，使用天然酵母和庄园葡萄酿酒，不使用除虫剂、除草剂或杀虫剂，酿出来的葡萄酒可与加州的葡萄酒相媲美。酒厂的目标是生产4000箱，它的旗舰酒是一款叫Pagano的葡萄酒，由55年树龄的老藤歌海娜（Grenache）酿造。另一由意大利人拥有的酒厂Villa Montefiori则主要酿造由庄园种植的意大利品种葡萄酒，葡萄根茎使用的是来自法国和意大利的根茎。酒厂的葡萄园座落于离海洋6英里、海拔1300英尺的地方，种植的葡萄有内比奥罗（Nebbiolo）、巴贝拉（Barbera）和丹魄（Tempranillo）。总的来说，产于山坡上的歌海娜、西拉（Syrah）和赤霞珠葡萄质量通常比产自山脚下的平地更好。牙 Adobe Guadalupe酒厂的Don Miller最初从加州来到墨西哥时在一间孤儿院工作，“1996年时，我们品尝了许多款墨西哥葡萄酒，觉得这些酒都非常好”， Don Miller说。虽然当时他寻找的是加州的土地，但是纳帕谷、索诺玛和蒙特利的土地价格当时已经是天文数字。因此，加利福尼亚半岛是一个明智的选择。Miller的第一款葡萄酒在2000年酿造，2003年面市销售。最初Miller只购买了16公顷的土地，但如今已扩展到了26公顷。Miller的酿酒厂Adobe Guadalupe现在的酿酒师出生于智利，是墨西哥葡萄酒多样化的代表体现。“对于酿酒师来说，在这里更加令人兴奋。这里的天气和土壤与智利的圣地亚哥北部更相似，但相对于智利来说，瓜达卢普山谷更像是一个迷尔实验室”， Miller说。瓜达卢普山谷的葡萄酒厂主要集中酿造调配酒，非常多样化的波尔多式调配酒、意大利葡萄调配酒，以及典型的、被一致认为是非常优质的教皇新堡式的调配酒。
“墨西哥的优质葡萄酒有很大的市场，而且墨西哥也很富裕”，Vena Cava酒厂的酿酒师、来自英国的移民Phil Gregory说，“是瓜达卢普山谷把人们带到了这里”。 Vena Cava酒厂那新开不久的餐厅Corazon de Tierra继续吸引着人们，这家餐厅同时促进其酒厂葡萄酒的质量，也使得人们有机会了解和享用当地的美食。Finca Altozano也抓住机会，在瓜达卢普山谷最好的地区之一开了一家露天餐厅，使得人们有机会品尝到新鲜的海鲜以及欣赏瓜达卢普山谷那惊人的美景。在一个温和的夏天夜晚，享用一份烤肉配一杯冰凉的当地桃红酒，同时欣赏四面环绕着的瓜达卢普山谷美景，正是人们所需要的。Vina de Liceaga酒厂是这里更受欢迎的酒厂之一，它有一个宽敞的品酒室，由富印地安文化的深色乔克托石头装饰而成。你会发现，这个酒厂的白诗南（Chenin Blanc）葡萄酒有很高的酸度，赤霞珠、西拉、美乐和调配酒也是。它的红葡萄酒质量不错，但是缺少丰富的果味和平衡，因此它的白葡萄酒质量更出众。Vina de Liceaga酒庄最初于1993年种植葡萄，某种程度上是墨西哥最早一批成功的酒厂之一，这是由于酒厂使用从加州进口的法国橡木桶。“加利福尼亚半岛的葡萄酒正在发展中”， Vina de Liceaga酒厂的主人Myrna Esquer说。她的酒厂现在生产5000箱葡萄酒，包括格拉巴酒（用酒渣酿制的一种白兰地）。
Aldo Cesar Palafox酒厂是圣托马斯山谷少数几个生产特别优质的葡萄酒酒厂之一，这些优质葡萄酒不单单在瓜达卢普山谷能生产。虽然圣托马斯酒厂（Santa Tomas Winery）是圣托马斯山谷最大的葡萄酒厂，但Aldo Cesar Palafox酒厂不能被忽视。这个葡萄酒厂总占地500公顷，种植有40种葡萄，生产的2000箱葡萄酒一下子就销售一空。圣托马斯山谷的葡萄酒厂酿造的葡萄酒令人惊叹，有深度、有个性并富有矿物味，这些特征比瓜达卢普山谷生产的葡萄酒更多。圣托马斯山谷产区的气候比瓜达卢普山谷更凉爽，桃红酒、白诗南、波尔多式调配酒、意大利品种调配酒，这些葡萄酒表现出了这里的气候特性，比瓜达卢普山谷的葡萄酒更有深度、果香更丰富。就这些酒厂的地理位置（位于圣托马斯山谷产区的沿路上）而言，他们在圣托马斯山谷葡萄酒产区图上找不到。这一带沿路的葡萄园开始于1888年在墨西哥种植葡萄。
到访加利福尼亚半岛葡萄酒产区时，不得不找寻的葡萄酒厂还有，Rogant酒厂（生产全墨西哥最好的长相思葡萄酒之一）、Emeve酒厂（一个相对新的葡萄酒生产商，生产酒质非常好、多香料味、带黑莓和些许咖啡味道的西拉葡萄酒）以及Baron Balch酒厂（生产的双白葡萄酒是一款非常棒的调配酒，由白诗南和白苏维翁（即长相思）葡萄调配。就算在提华纳西边，啤酒巨头特卡特啤酒厂（Tecate Beer）的故乡——特卡特市，也有少数一些葡萄酒厂如Cava Garcia，它生产的葡萄酒价格不贵也令人愉悦。因此当地人会聚集在酒厂那朴素、偏僻但能找到的品酒室里分享它的葡萄酒。这个葡萄酒厂由酿酒师Pedro Garcia Frias掌管。
加利福尼亚半岛葡萄酒产区的葡萄酒之路远不如加州的葡萄酒之路般美丽别致。加利福尼亚半岛的葡萄之路有些地方显得更乡村式的纯朴、沉闷和荒凉。但这不表示这个产区不具备接待游客的能力或不友好。加利福尼亚半岛拥有一种朴实的美丽，有低矮的山丘、修建至一半的建筑群，正好与沿路上的山羊，以及时不时突然出现在眼前的修剪整齐的葡萄园、柑橘果园和橄榄树园相互辉映衬托。产区内有一些住宿的地方，但很多人会住在恩塞纳达港口沿岸一家非常美式化的酒店，叫珊瑚酒店（Hotel Coral）。这个传统的酒店白天给入住的游客们提供小商务车及穿梭巴士，将他们送到瓜达卢普山谷游览。但是，在哪里入住这个问题现在变成了一个可行的葡萄酒文化体验项目。Cuatro Cuartos正体现了这个正在进行中的实质性变化。由一小部分私人投资商资助的一个新的发展项目已经开始启动，这个发展项目将把面向海洋的700公顷的土地发展成为一个集酒庄、酒店和66栋住宅楼的葡萄酒旅游区，这个旅游区将是葡萄旅游文化体验中最新潮的冒险项目之一，也是一种更加现代化的葡萄酒文化体现方式。旅游区内有一个16公顷的葡萄园，生产包括美味的长相思白葡萄酒，以及由赤霞珠、美乐和丹魄葡萄调配的红葡萄酒，酿酒师是加利福尼亚半岛葡萄酒产区的Victor Torres。这个葡萄园的葡萄酒是专门为这个令人惊叹、设计入微的社区居民设计和酿造。
如今，越来越多的美国人、墨西哥人、甚至是欧洲人到访瓜达卢普山谷，这个产区在它的发展道路的十字路口上现正面临着巨大的障碍。“什么东西对我们的产区发展最有利？”Victor Segura设想地问道。“是水、开发、研究、税收吗？”他运用一个正在迅速发展中的家庭是如何应对其面临的问题作分析类推。“当一个家庭的人口发展超过这个房子所能承受的范围时，需要的是更多的房间来支持这个发展中的家庭。但是相反地，他们却买了一辆新车。”这正是墨西哥那富有巨大发展潜力的葡萄酒行业所面临的问题。墨西哥葡萄酒行业需要得到墨西哥政府真正的财政支持。尽管面临着这些障碍，加利福尼亚半岛葡萄酒产区的潜力是令人惊叹的。Segura从他自己那坐落于山丘上、用石头修建成的现代酒厂纵览整个山谷，眺望着葡萄藤上长出的新叶子——他的梦想之地，然后做了一个总结，“如果你修建酒厂，这些东西就会来到”，他引用电影《梦想之地》（Field of Dreams）中的一句话如是说。然而，最令人记忆深刻的话出自于一个我在奥托萨送庄园（Finca Altozano）遇到的法国女人之口。这个法国女人来自波尔多，如今在加利福尼亚半岛定居，正准备拿到墨西哥国籍。当我们谈到墨西哥葡萄酒行业面临着的诸多问题，以及巨大的美好前途时，我问她这些需要做的改变，比如基础设施、财政支持、水资源以及其它方面能是否对山谷的发展合适？毕竟，乡绅化（产区邻近地区的乡村地方改造成高级社区）会直接影响这里的乡村生活。她看着我，用一种真诚的语调，以及那动听的法国口音回答，“你不改变山谷，是山谷改变你”。她是正确的，不管未来会怎样，到访加利福尼亚半岛葡萄酒产区将会改变你！
作者简介：
Michael Cervin, a wine writer and author based in California, has written for wine magazines and many other publications about wine, beer, spirits and even premium bottled waters. California Wine Country is one of books he has published.
迈克尔·卡尔文，葡萄酒酒作家，定居美国加州，为多本葡萄酒杂志撰稿，著有若干葡萄酒专业书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