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记得在里奥哈一个古老的葡萄园中,有位老酿酒师看着一棵压了枝的丹魄(Tempranillo,又译添帕尼尤、添普兰尼洛)老葡萄树对我说:“这棵树我爷爷在的时候就有了,如果这片葡萄园依然种葡萄的话我的孙子依然可以看到它每年的生长和挂果,它们几乎可以永生啊!”
当然,我们今天谈到的葡萄树其实是欧亚种的葡萄(VITIS VINIFERA)。据考古学者的考证,葡萄栽培已经有七千多年的历史了,最早是在南高加索、叙利亚、中亚细亚等地区。葡萄树由野生被人类有选择地种植,不知道野生的葡萄树是不是雌雄异株还是雌雄同体,然而今天栽培的葡萄树几乎都是雌雄同株。虽然葡萄树也有靠有性繁殖,然而大多数葡萄育苗是靠无性繁殖,而且能够自我克隆繁殖。
葡萄树依靠母枝上新长出的枝条压入土壤,待枝条长出根后剪掉连接母枝的部分,新的葡萄树可以种在母树的边上,也可以移栽到其它地方。尽管母树会老化枯死,但它的基因依靠枝条就可以永世留存下去。有的葡萄树品种依靠这种方法其实已经活了一千多年。
笔者曾经非常羡慕葡萄树的雌雄同株自我繁殖,我们女人今后是不是也可以变成葡萄树呢!如此不就不用费尽心机去寻寻觅觅找男人了,如果能雌雄同株,这是自己能控制的安全地发展自己和繁殖后代。对于女人来讲,自己可以把控的幸福才是真正的幸福。
葡萄树的自述:
当我们到了春天,我们可以安详地待在五月的明媚春光里,闻着空气里飘荡着丝丝的槐花甜香。在我们身体的枝干上,我们的孩子出生了(饱满的苞蕾已经挣脱了坚实的芽鳞)。看着这孩子(新芽露出了鹅黄色的稚嫩而卷曲的新叶),他们长出了更长一截的新枝和嫩叶,长须开始缠绕在坚韧的钢丝上,分化出的花蕾迎风昂头地摇摆着。我们满心欢喜地让我们的孩子姿意吮吸着我们的奶水(葡萄树的体液),让小家伙们充满了美好的期待去开花,憧憬着果实累累的秋天。这是我们的后代,他们是朝气蓬勃的新生命。
当我们的孩子们长成人,他们中有的开始靠自己的劳动供养自己(只有新的葡萄叶长大了才能靠光合作用提供葡萄养分),我们大部分的孩子开始返哺我们父母(提供葡萄树营养)。
到了温暖的五月底,我们家的雄蕊囊包开裂,花粉柱就随着微风摇动,流到了下面我们家的雌蕊上。受精后花朵的子房就发育成葡萄的浆果了,我们已经完成自我繁殖的重要任务了。但我们繁殖的果子其实已经不是为了传宗接代了,因为我们早不靠种子来繁殖,而是靠克隆我们。我们接出的果实主要是为了体现我们的价值和为社会作出的贡献,为了回馈精心照顾我们的人们,因为我们的果实能酿造出美酒。
也许有一天,人们也认可靠克隆永生下去呢!